听言，慕音音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弧。
她好像，除了接受，也只剩下接受。
当初她就和陆衍宸谈好了的，他们随时会离婚，她也没打算要过他一分钱。
他们俩的婚姻，本来就很不正常。
现在离婚了，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点而已。
有什么不对呢？
可为什么，她的心会很酸、很痛，郁闷地很难受呢？
“音音？”杜曼姗催促一声，再试探地发问：“你……不会让我难做吧？”
“不会！”慕音音摇头，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动了动嘴角，她艰难的撑起一抹笑，也不管它是不是比哭还难看。
接过杜曼姗手中的笔，慕音音轻声：“你放心吧，你不会难做的，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说着，她就在签名处落笔。
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得脸都扭曲了。
一笔一划，她将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的写上去，每一笔都很用力。
指尖泛着森森的白，当写最后一笔的时候，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见什么了。
“谢谢你配合。”杜曼姗柔声，“那……请你尽快把东西搬走，不要再和宸纠缠，也别到处去炫耀自己曾经是陆太太。”
顿了顿，她再说：“毕竟，你不过是宸用来气他父亲的工具而已。你没必要当真，像场梦一样忘掉，对你更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