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一个个被零徒手挖出来的小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泥土虽然湿润，但挖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始森林保护区。
原始两个字代表这个地区从没有开发过，因此泥土里通常会蕴含着一些坚硬的石块。
有些是大块的，比较容易避开，有的则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不容易发现。
清歌已经看到有好几个小坑都是遇到这种小块石头而放弃。
她有些感慨，零为了挖这些落脚点爬出去一定很辛苦。
不再想多，清歌伸手搭在一个小坑上，一脚踩上最底部的小坑，开始攀爬。
最初她觉得受伤的脚踝疼痛难忍，差点就要使不上力了。
可是越往上爬，她就越觉得脚踝的疼痛减轻。
渐渐地，她觉得脚踝一点都不痛了。
清歌就这么机械地重复着攀爬的动作，直到爬出深坑。
零一直站在深坑边关注着清歌。
当清歌即将爬出深坑的时候，他向清歌伸出了手。
清歌抓住，零一用力，把她拉了上来。
“你感觉怎么样？”零问话的时候视线往下移，落到她受伤的脚踝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清歌的脚踝已经红肿到不行，甚至可以在上面看到隐隐的红血丝。
“你的脚踝不是只是被划伤吗？现在怎么会骨折？”零的声调提高了一度，里面含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疼。
“欸？骨折了吗？”清歌有气无力地反问一句，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辨零是什么语气，“没关系，反正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