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眸俯视着下面就像忽然闯入陌生之地而惴惴不安的人。
酒杯递向薄唇，噙着酒。
那就像是血液，无声无息地就让他掠杀了猎物而得到的奖励。
看着水翎羽茫然的样子，看着她给唐均宇打电话。
唐鹤涵的酒杯搁在护栏上发出声响来，惊动了打电话的水翎羽，然后看着她脸色震惊，手机掉在地上。
很好，认出他来了。
唐鹤涵的身体离开护栏，朝楼梯口缓缓走去。
“几年不见，这是不欢迎再见的表情么？”唐鹤涵无视水翎羽惊愕到无法恢复的神情，慢慢地靠近，阴影密实地笼罩住她，对了，就是这样的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还是几年不见都不认识我这个大哥了？嗯？”
唐鹤涵在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水翎羽的脸，鼻子，下颚，眼睛，每一处，就像要将她刻画在某个地方。
他在照片中看着她慢慢成长，清美干净的容颜涤除不了心中的恨意，反而会有怒火？
为什么要有怒火？不是只应该有恨意？是因为水翎羽太过影响他？还是因为知道这张脸会到处招蜂引蝶？
唐鹤涵心里便有着摧残水翎羽的狠。
“是……是二哥叫我过来吃饭的，怎么会……”
“怎么会是我，对么？如果不这样说，你会来？以前你就是这样，总喜欢做些让我不喜欢的事。”
唐鹤涵一说完，就如期看到水翎羽的身体颤抖了下。
“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感到厌恶。”唐鹤涵冷漠地说。
确实是厌恶。
有时候他觉得，不是唐家让他如此，而是眼前的人，水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