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准备将画像贴在床头。
如果就贴在床头,那会离她睡觉的身体很近,一抬眼就能看到唐鹤涵。所以,水翎羽赤脚站在了床上,画像就能贴在更高的位置,离她也会很远。
可是晚上的时候,水翎羽还是做了噩梦。
她的噩梦从来只有一个,唐鹤涵。
梦里,她就像是在簸荡的船上,海浪不断拍打,使她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坠入那黑暗的海域中。
她哭着,想推开身上的强壮身躯,可是根本就徒劳,将她撞击地支离破碎。
男人的粗喘低吼和她的痛苦的哭泣缠绕在一起,耳边的撞击声和拍打声的节奏紧密而快速,强劲有力的可怕。
水翎羽难耐地睁开眼,便对上那双深邃危险的黑眸——
“啊!”水翎羽身体颤了下,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还有室内淡淡的昏黄灯光。
她的额角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急促的呼吸在看清自己的处境后缓缓平复。
坐起身,猛然想起那张画像,转脸抬眼,唐鹤涵的模样赫然摄心。
都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哪怕那时在国外的每一天都没有过这样的让她心神不宁的梦。
那种事情为什么又出现在梦里?想来是这张画的缘故。
水翎羽又躺回床上。她必须要适应不是么?要不然就会天天做噩梦,画像又不能拿下来……
水翎羽白天在独当一面画画,旁边站着成默。
“小羽,人物画像,背景很重要,背景和人物一样都是千变万化的,要相互衬托,相得益彰才好。要不然就会有画蛇添足之感。”
“我人物背景画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