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站岗,封顾翘自己拔掉手上挂完药水的针管,靠在床上,维持拇指轻压住针口止血的动作,望着一处久久出神。
透明塑料管里的药水顺着细细的管道从尖细的针头洋洋洒洒的滴下,很快在木质的地板上汇聚小小一滩水。
空气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药水滴滴答答流出再坠到地板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
漾起空荡荡的回响。
封顾翘侧头,视线终于移到床头柜放着的手机上。
已经两天了,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离开岩城,再也不回来。
边易声告诉过她,吴延觉早就回了岩城,她一直等着他能给她打个电话,从昨天到今天……
她希冀跟朝阳一般爬上来,经过漫长的等待,最终又斜斜坠入黑暗,消失……
他知道她走了,也一定见过她空荡荡的房间,如今却连半个消息都没有,好像对她的消失无所反应,好像……她从来都不重要。
封顾翘视线渐渐模糊,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她克制自己迫切联系他的冲动,她想等,想看看他是不是真要断的那么干净。
她期望着他对她不会那样冷情。
好歹短讯也好。
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