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等人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眼清目明,却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但见暮色阴沉,周围水湿阴冷,竟是一片沼泽。
她只道是‘自己等人’又中了那黑衣男子的诡计,陷身在他摆下的不知名阵中,心中一阵气苦,险些气哭了。
一个身穿宫装,貌甚俊美,但头生双犄的式神女子,神秘一笑,“二小姐何必动气,阵既然是他摆的,我们将他拉进来把阵破了不就成了。”
碎花一怔,“太裳……”
太裳纤手一引,一丝纤弱的发丝缠绕在玉手之间,轻轻一弹,碎花如有所觉,那条发丝竟然是自己的,“原来你……”
太裳微微一笑,“我在他的身上也留了一根。放心,既是阵势,我们离他想必不是很远。”
碎花点了点头,面色一冷,单手掐诀,虚空一引。
黑衣男子正在观察面前的阵势,冷不丁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混混僵僵横移了几十丈……接着面前一花,景色大变,他竟然被拽到了一处沼泽之地。
他刚定下神来,不想身上一道接着一道,竟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捆了个五花大绑。接着喉间一凉,碎花已经手持一把匕首低住了他的脖子。
碎花怒目瞪着他,黑衣男子这才发现碎花另一只手里掐着一根纤毫隐现的发丝,心中暗自苦恼,心道:“真是马失前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吗。”
“看清楚了当前的形势没?看清楚了就快点把阵破了。”
黑衣男子涎脸道:“没看清楚,你把头发收回去,再使一遍我看看。”
碎花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人原来还是个无赖。手上加劲,冷冷道:“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黑衣男子突地脸色一正,“实话告诉你吧,这阵不是我摆的,我看不透才把你诓骗进来,让你帮我探探虚实。”
碎花冷笑道:“编这等没品的谎话,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黑衣男子奇道:“你既知道说这谎话,对我没有任何好处,那我又何必编造来骗你?”
碎花略愣了一下,想起他这人诡计多端,便认定不再相信他任何言语,恨声道:“你还是个男人不,就知道靠嘴皮子欺负女人么?”
黑衣男子无奈笑了笑,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碎花见他突然变得缄默起来,怕他又想什么花招算计自己,喝道:“你笑什么?再不破阵,我先割掉你一只耳朵!”
黑衣男子并未理她后半句的恸吓言语,只是叹息答道:“还能笑什么?笑自己自食其果呗……看来人一旦‘在对方面前’失了信用,想要挽回就很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