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问道:“你怎么看?”
郭道蕴摇摇头。符云突地笑了,笑得很诡异。郭道蕴有些莫名其妙。
符云示意了下长孙睿离去的方向,戏谑道:“小子行啊,小都来给你通风报信来了。”
郭道蕴苦笑了一下,“为什么骗外人说我毒入肺腑?那我这些日子岂不是只能呆在家里,不能出去了。”
符云叹了口气,并没回答郭道蕴。
郭道蕴突地想起一个可能,联想起‘符云对待长孙嫣儿之死’的反应,不由得一惊,“师傅你你长孙嫣儿该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符云稍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不再理会郭道蕴,回身向院内走去,留下郭道蕴一人呆立在门口,发愣。
符云的声音突地传来,“年纪轻轻也不知保养身子,还不快进来。”
长孙睿并没直接回家,离开郭家小院后,她三转五转,愈走愈荒凉,辗转到了一处僻静阴暗的院落,瞧瞧左右无人,腾身而入。
院子尽是被雪打倒的枯黄的长草,可见夏季时定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她皱了皱眉头,拉起袍子的下摆,小心翼翼跨过杂草,来到正中‘略有冰茬的石板路’上。
她顺着这小径缓缓地走着,不时地左右观瞧乱石嶙峋的假山,残枝败叶的花圃,褪色的凉亭,光秃秃的枯木这座院落似乎处处透着阴森,她不禁有些胆颤,心中暗骂,“这混蛋,怎么选这么个地方。”
她不敢走其他地方,怕误入阵势,亦步亦趋就顺着石板这么走着,跨过两个月亮门后,遥遥的瞅到一排厢房,门窗倒也严实,没有损坏的迹象。
她快走几步,来到房前,在门上轻扣三下,重扣两下。半晌也没有反应,她轻声问道:“里面有人么?”
随着她的语落,吱呀一声,房门裂开了个小缝。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缓缓推开了房门屋内光线晦涩,到处都挂着黄布缎,上面用鲜红的血画满了符咒。正中诺大一个佛像,班驳参差。佛前有一案桌,桌上供着几个早已蒙多时的香炉整个屋内蔓延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长孙睿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鼻子。房子内传来声冷哼,“把门关上。”
长孙睿不情愿的反手关上了门。暗中传来声桀笑,“怎么,觉得我这很脏?”
长孙睿听得这声桀笑,顿时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并不是先前约自己那人。那这人是谁?难道是她隐隐猜测出来,顿时花容失色,嘴唇发白。
那声音比先前大了些,“说话!”
长孙睿吓得一哆嗦,“没没有。”掩鼻的袖子已不自觉放了下来。
“郭家那小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