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顿时被摧拉残枯般踹倒。那女士旁边的男士不由得笑道:“看来这的确是文物,腐朽的文物。”
阿道夫心中暗笑,“腐朽么?十个你俩我看也不一定能把这门踹倒。”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
随着大门被踹倒,屋内烟尘四起。众人虽不在当场,但也仿佛能看到教堂内到处散着一股霉味。一排奇形怪状的字体印在过道的地下,似乎是拿血书写的。
如果说方才牧师的脸上还只是有些担忧的话,那么此时看到这排字体他的神情明显写满了哀伤,他抬眼看了看十几米高处天花板上那油彩涂抹的圣子受难的壁画,又望了望四下里一排排冷清的桌椅……
不知何时,日出了,初升的曙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直来,形成一道道彼此交叉的光束。细微的尘土在这光束中沐浴着,翻腾着……一直延伸到正中那座威严的传道台前。
他突然长叹了一声,“古堡的疫情还是蔓延到这里了……”
阿道夫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很明显这个牧师是存着某种目的来得这里,倒底是什么目的呢?看来有必要找教廷那帮人确认一下了。
突地似乎有什么响动,牧师蓦然转过身来。戴尔解释道:“我们并不知道生了什么,所以是什么声响我们没有配出来。”他方才还大言不惭的说整个小镇所有的景象,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他可以锁定任何能见的人和物,此时却又是这番论调。不过此刻却没有人怪责他的夸大其词,众人全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
牧师似乎很急切,飞一般的冲出教堂,来到山坡路口,一眨不眨的望着下面的小镇。几家小楼的门开了,里面探头探脑的出来几个人来,先是左右观望了一下,接着低下头,神色匆匆,各朝各的目的地奔去,彼此之间也不说话。
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刚才那响动是生人活动出的声响,阿道夫心里暗骂戴尔你个白痴,本来部队就被这些贵族看成是大老粗,这下恐怕更要成为笑柄了。
牧师的眼角现出一丝喜色,他下了山坡,来到道路中间。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刚从门里出来,低垂着脸,冷不丁撞到他身上,自己却被撞的一个趔趄。牧师的身影突地一闪,瞬间赶上那向后跌去的小姑娘,将她拉住,这下众人注意到了,不由得为牧师的身手小声议论起来。
那姑娘并没有动怒,反倒瞪大了眼,“天啊,你是个牧师?”不知想起了什么,姑娘突地激动起来,四下喊道:“他是个牧师,他是个牧师。”
“什么?”一栋栋房门顿时大开,无数的人群探将出来,“牧师在哪里?牧师在哪里?天啊,他真是个牧师……这下我们有救了!”
牧师瞧见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街道,瞬息间就万人空巷,神情有些激动……
屏幕突地一阵晃动,变成一片雪白……
“怎么回事?戴尔。”老阿道夫正看到紧要关头,不明白那些村民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有些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