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和蔼之人斜眼瞅了瞅高轲,见高轲张大了口一脸吃惊的模样,很明显是第一次听闻王韬的来历。心中立马把二人定性为初识,行事不由得愈得肆无忌惮起来,迈步向那两口箱子走去。
“听闻王侍郎曾为爱妻创作一画,一时传为佳谈,不知可否让在下瞻仰一番。”
王韬勃然色变,“你要干什么?”赶忙想要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倒在一旁;
他这一推推得极狠,王韬被他推得一连踉踉跄跄后退了七八步,一下撞倒了身后的木架。
那人已经伸手抽出刀来,咔嚓一声,将木箱子劈为两段;也是赶巧,他劈得正是放有画卷的那一个箱子。那画卷摆放的位置非常明显,被他一眼瞅到。他急忙收刀入鞘,伸手将画拿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抽开丝绸、展开画卷……
他顿时被眼前的美人惊呆了。只见画中美人神情忧郁,有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惜之意;那胸前的凸起、美好的身段,看得他是目中光大放,赞叹道:“果然是绝世佳人!好画,好画啊……哈哈哈……”
王韬惊怒交集,“你给我放手!”赶步想要过来……还没等走到近前,却被他一脚踢飞了出去。
王韬奋力地想要爬起身,目中含泪、大声疾呼,“还给我……雨嫣……雨嫣……”
就在高轲忍不住想要出手夺画的时候,突然间一股邪魅至极的煞力波动从画中蔓延出来,只见画中的美人双目陡然泛起一道神光,电射而出……
拿画卷那人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那道光芒击中、双眼滴下两行血泪,大叫一声,“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高轲吃惊之下赶忙用真视之眼往画上瞧去……花妖的孤魂:本应魂飞魄散的花妖,在死前那一刻将一身精气融与自身花粉之中,落入爱郎的砚墨内,之后被爱郎调以笔墨书之成画;因其受到的伤害过大,所以一直处于沉睡中,煞力几不可闻。
本应沉睡百年之后方可苏醒,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爱郎唤起,因其形体极度虚弱,迫切需要木力结晶的滋润,否则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高轲一时间是又是惊骇又是欣喜,惊骇的是这个女子是怎么瞒过自己灵觉感应的?欣喜的是终于找着了白若彤的踪迹,虽然形象有些与自己想象中不符。
“可恶!该死的妖精,我要毁了你!”拿画卷那人大吼一声,伸手就要撕裂画卷。
“不要!”王韬悲愤交集,但是拿画卷那人那一脚踢得极狠,他连续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不由得目中露出一丝绝望。
就在那人双手将要撕开画卷的一刹那,一抹森冷的刀锋突然间架在了他脖子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的脏手拿开!”
那人身子猛地一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高大哥?”王韬怔怔瞧着这一幕。
“你……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拿画卷那人色厉内荏道。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渐渐能够视物了。毕竟花妖已经极度虚弱,不可能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那一下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罢了。
高轲闻言大笑起来,“我不敢动你?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们一个h阶中位,两个h阶下位,其他两个还不到h阶,一群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我忌惮的?”
高轲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勃然色变。
那名面容严酷之人目光一冷,“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倒底有什么本事?敢这么猖狂?”说完也不管同伴在不在高轲手上,拔出兵刃,一个加,猛然间向高轲冲来……这人竟然全然不顾同伴死活,可见真的是面酷心冷,毫无感情可言。
然而他冲到半途,突然间身子一个侧歪,竟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这一倒倒得毫无征兆,看得余下几人面色大变。
非但如此,只见那名拿画卷之人竟然一面极力挣扎着一面哆嗦着转过身来,将手中的画卷放在了王韬面前;没有人以为他是故意讨好高轲,因为众人都分明看出他神色间充满了不甘与愤恨,而他身体的不自然也表明了他此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一股诡异的气息开始在众人中间蔓延,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力不听我使唤、竟然自动运行控制我身体的行动?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名面容严酷之人一脸挣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