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围墙是由那种刻满哥特风格的栅栏勾画而成,上面爬满了蔷薇草,底座是大理石的。院子里两棵高大的樱花树正反季节地飘满了樱花,盈盈素素,粉意盎然;
小楼的本体是那种带阁楼的复合式小楼,共分三进,两旁阁楼的屋顶是圆形的,正房的屋顶却是锥形的。在正房屋顶的上方竖着一个奇特的月牙标志,仿佛一轮残月照耀着整个院落;使得整座小楼呈现出一种沉静幽谧的气氛。
就在这样的小院门口,两个娇小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正努力观望着站台的方向。这是两个很美丽的少女,穿着一身富丽堂皇的洋装;一个头是浅蓝色的,左右各扎了一个扎,丝顺着纤巧的耳朵如波浪般直垂到地。另一个则是剪了一头短,扎了两个类似猫耳的髻,黄色的丝顺着两鬓包过下颚,衬得她的整个面庞好似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般,分外地惹人怜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名少女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前脚也是矗在院落的边缘,好像不能踏出院落半步似的。
蓝少女忽地瞥到了列车缓缓驶入了缓台,不由得喜道:“啊,找到了,大姐的客人在这里。”
“嘻嘻,主子的客人在这里。”黄少女也随声附和道。
“欢迎光临!”两名少女齐声叫道。
高轲刚想问李奥娜等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却现李奥娜等人无一例外全都昏睡了过去。他摇了几摇,几人却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用真视之眼一扫……受莫名力量影响,暂时昏睡过去的个体。
他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那栋小楼有关,他强制稳定了一下心神,迈步出了游览车,向那栋小楼走去。
“欢迎光临!”两名少女单手高举,做了个很隆重的欢迎礼仪。
随着高轲的脚踪踏入院落,两名少女已经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一左一右依偎在他身旁,拉着他的双手向院内领去。
对两名少女的拉扯他本能的有些抗拒;可是当他想要挣扎一下的时候,他却诡异地现他的双脚竟然不听他使唤了,仿佛出于一种本能自顾自地向里边走去……他一时间不由得惊住了,暗道:“怎么可能……我的脚,怎么会不听我的使唤了?”
“因为你来这里是一种必然!”一个稍带阴柔的优雅的语调在他耳旁响起。
这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可是那个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际,他不由得神情大变,喝道:“是谁?”
“这世上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多诡异、多稀奇的事,一旦无人参与,一旦没人看见,一旦与人无关的话,就不过是些现象,是稍纵即逝的事……正是人类,才是这世上最神秘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如若你今天不来的话,这里也就不会存在。正因为你来了,这里才有意义,高轲。”
随着这声语落,小楼的正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云雾缭绕中,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侧卧在一张檀木大床上,床后墙上挂了一张红色的帐幕,帐纬微微拉开,露出中间一个诡异的图案……那是一只眼,一只硕大无比由无数瞳仁组成的泛着紫幽色光芒的眼睛,每个瞳仁所表达的含义都各不相同,或哭或笑或嗔或痴……让人一望之下心潮澎湃,那种感觉极其的复杂难明。
女子就那么慵懒地躺着,隐约披着一身宽大的大红绣黑花的锦袍,丝毫不顾忌在高轲面前将自己前胸的半抹春光和那双修长无暇的裸露在外,
这女子无疑是美丽的,看着女子那洁净无瑕、优雅得不带一丝杂质的面庞,还有那如瀑的黑顺着床头倾泻而下,高轲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一刹那他忽然产生种错觉,似乎这个女人身上有些许风狩的影子。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了,他印象里的风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风狩应该是比较强势的,很大气的;而这名女子却是清淡的,优雅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的气质,让人悠然神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底止不住地认为她就是风狩?难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错觉?
“你好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虑,我先说明一句,我与你外面那三个看似是你的同伴、实则不是你同伴的家伙不同哦。他们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曾与你有什么瓜葛。”
高轲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些什么?”
“你想什么?啊……你是说你外面那三个同伴啊。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只不过比较清楚你和他们的来历罢了。”红袍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拿出一杆做工极其精细的银质烟杆,黄少女赶忙从丝质烟袋内拿出一小捏味道清香得有些沁人的烟草,放在了烟筒内,蓝少女则是在一旁帮着点燃了火。
高轲现在真是无语了,这女子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似是而非的玄味,他根本就摸不清楚她倒底是真知道自己的来历、还是在故弄玄虚。
“看来你不相信呢,我说知道你来历的事。”
“客人不相信!”
“客人不相信!”
两名少女一路欢跳着从一旁端来了一只造型古朴的小水鼎,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盛满了水。所以当这只小鼎放到地上的时候,出了一声清脆中稍带点浑厚的咚……地弦音。
榻上女子很是优雅地站起身,修长的双腿随着长袍的垂落隐藏在了宽大的长袍内,只留下一对精致如玉的双足纤巧地站在大红地毯上。
她单手挽起袖口,不知从哪拿出了一面古镜大小的罗盘,安然地放在了小鼎中。那罗盘一入水,登时就漂浮在了水面上,而不是像一般的金属那般沉入水底。
高轲怔了怔,不得不说这罗盘极其的精致复杂,上面刻满了繁琐的花纹。一圈连着一圈,有梵文、甲骨文、如尼文字、魔法符号……仿佛年轮一般,直到正中仅存一只诡异的眼睛,眼眸是半睁半闭的,在水光映衬下,隐隐透着一股神光,透满了洞悉的色彩。
女子身子前倾,檀口微张,喃喃念道:“高轲,子鼠,丑时三月初七生……”
高轲神情登时一变,因为此女说得正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