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到了莫愁湖的“抱月楼”周围探察,发现了现场的气氛与往常很不一样,虽然附近依然有游客,但已经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抱月楼”内外的状况了。</p>
“抱月楼”门口,除了原来的伙计,还加上了几位表情严肃、眼光专注的人,他们显然不是等待着欢迎客人的伙计。</p>
梅傲霜见有客人从“抱月楼”走出来,她知道“抱月楼”还没有被封闭,她感觉自己今日扮成富家太太的模样来“抱月楼”是对的,这方便于闯进去。</p>
“抱月楼”门口的人盯着她看,她故意朝门内的伙计大声问:“这位伙计,你有没有看一位个子很高的老爷,带着两位个子矮的公子到你们‘抱月楼’来了?”</p>
伙计回答说:“来‘抱月楼’的人那么多,小的哪会知道您找的是哪一个高个子哪两个矮个子的,你自己进去找吧!”</p>
“本夫人跟着老爷来你们这里很多次了,原来‘抱月楼’的伙计都是很热情的,你今日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礼貌,这样不好吧?”梅傲霜装着生气说。</p>
“小的说的是实话,里面人不少,有高个子的,也有矮个子的,您必须自己去找,小的哪里会认识您们家的老爷和公子!”伙计辩解说。</p>
突然,站在门口表情严肃的人走过来,对梅傲霜说:“不要喧闹了,你自己去进找,你这么一闹会影响茶楼的生意的,你就不要再闹了!”</p>
梅傲霜从对方傲慢的口气中,知道他就是都知监或警跸司的人,她想:“警跸司的人已经进驻这里了,开始暗中监视‘抱月楼’,只不过,他们不想让人觉察到这里将有重要的集会,所以来的人都是穿着便衣,而且,装着对客人很有耐心,但他们的傲慢口气却暴露了真实身份。”</p>
“好吧,本夫人自己进去找吧,现今酒楼,服侍态度比以前差多了,不想帮客人了,这这样的酒楼迟早会倒闭的。”梅傲霜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走进门去。</p>
梅傲霜进去后发现,在一楼仍有不少人在茶桌边品着茶,能看得出,喝茶的人多数是游客,也有少数是常客,此时,有伙计在靠墙边摆放新的茶桌,显然,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来,需要用更多茶桌。</p>
梅傲霜看清了一楼的情况后,他走近楼梯,她想上二楼,可是,站在楼梯口一脸严肃的人拦住她,说:“楼上已经有人把整个场包了,不许外人进去,你快离开!”</p>
“你这个伙计,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家老爷说他到这里来了,他不在这楼下喝茶,一定是在楼上了,他个头特别高,一定在上面,本夫人是来找他的,一定得上去,你不能拦住我!”梅傲霜装着生气地说。</p>
“已经给你讲过了,楼上包场了,不允许上楼!”站在楼梯口的人再一次拦住她。</p>
此时,楼上走下来一个人,他一边下楼,一边用眼光紧紧盯着梅傲霜看,梅傲霜看到走下楼的人的那种派头,她能感觉到,这个人至少是警跸司镇抚一级的官员,很傲慢的样子,她感到,警跸司果然在这“抱月楼”里清理场所了,一定是在为集会作准备。</p>
“你来这里找什么人?他已经对你说了,上面包场了,不允许外人上去,你干吗这么吵闹?”走下楼梯的人说。</p>
梅傲霜能感到,这个人很对她很警惕,似乎感觉到她刚才的吵闹有些异常。</p>
梅傲霜说:“你这人也太奇怪了,怎么用这样蛮横的态度对待客人呢?本夫人相信,我家老爷就在楼上,家里出事情了,要他赶紧回去,你怎么不让我上去呢?这是待客之道吗?”</p>
虽然梅傲霜感到自己或许已被怀疑,但她知道不能马上离开,她必须继续吵闹,让对方消除疑问,同时也看看对方是怎么反应的,以此来观察敌人的动向。</p>
“夫人,酒楼有自己的规矩,客人已经把上面包了,他们是我们的老顾客,是贵客,不想让别人去打扰,而且,刚才听你说了,你是在找一个大个子,楼上没有大个子,你回去吧!”下楼的人说。</p>
梅傲霜想:“这个人比较厉害,他不想让集会的事情暴露,压着自己的怒火,装成很客气的样子耐心对我说话,如果我再闹下去,他一定会怀疑,现在必须见好就收。”她说:“你说的是真的,果真没有一个高个子在楼上?这么说,他是在骗我,说到‘抱月楼’来,原来是假的,他可能又去哪来找女人玩乐了,这老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