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情急之下拨通了舍友小陈的电话,让他速来救我。过了一会儿他急匆匆地赶来,看了我难受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着急,但是又没有办法。于是他又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我突发阑尾炎,可能需要住院。辅导员一听马上说你们先别慌,我马上就过去,如果需要住院就赶紧住院,费用的问题不用考虑,赶紧先治病,学院给你们想办法。我那时是穷学生一个,也没有社保之类的,只在入学时买了一个学生商业医疗险,可是这个保险要一个月以后才生效,现在还没有生效。这要是真住院了,我还真就拿不出这个住院费来。所以听辅导员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顿时暖暖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就这样,我在万刀刺腹的剧痛中等了2个小时,终于等来了医生上班。医生一看我的b超结果,立马确定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住院做切除手术。小陈赶紧帮我办理住院手续,跑上跑下忙坏了,还替我垫了不少钱,我心里十分感激。手续办好后,我在术前协议书上签了字,我想这下可以手术了吧。可是接下来过来一个医生,拿着一把剪刀和剃须刀。我以为要给我理发,没想到他让我把裤子脱了,还要把弟弟露出来。我心里打了个寒颤,这不是要阉割我吧?医生你有没有搞错,我要做阑尾炎手术不是做阉割手术啊。医生却说你别怕,不会割你那玩意儿,要割的是它下面的小草。听了这个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你干嘛要割我小草,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男人第二性征岂是你说割就割的,光秃秃的以后让我怎么征服我的女人?医生说没关系,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手术过程中的细菌或病毒感染。既然这样,那就只好任其刮了,看到那些曾经陪伴我多年的丝一个个滑落,内心无限惋惜。其实,那个时候网络上还没有“丝”这种流行语,多年以后当这个流行语出现以后我立马就明白了它的深刻含义,就像我当年做手术一样,当危机来临的时候最先被抛弃和牺牲掉的肯定是这些丝。人要学得一点,坚决不能当一个丝,这就是我当时求学时一直坚守的理想和信念。可是,命运弄人,你越鄙视什么就越变成什么,到最后只能鄙视自己了,鄙视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公司都辛辛苦苦干了6年了还是个丝呢?
我随后就被打了全身麻醉,并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过程几乎没有痛苦,意识半清醒,我只感觉到有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小护士用手不断地在拨弄我的小弟弟,隐约还听到她们在调侃它说这么小以后可怎么用啊。气得我差点从手术室上蹦起来,可惜我浑身绵软无力,只能躺在那里任人折腾。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手术终于完了,当我被推出手术室时我看到外面等候的不仅有舍友小陈、小宇,还有我们班的辅导员、班长、学习委员等等。辅导员说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费用的问题也不用考虑,学院已经给你解决了。我听了以后感激涕零,连说谢谢,心想这里的老师和同学还真是不错,我感受到了来自集体的温暖,这个学校我是选对了。我叮嘱辅导员以及同学别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诉家人,因为我家离这里太远,告诉他们也没法及时赶到,白让他们操心一场。辅导员称赞我真是很有孝心,特别坚强自立,不错不错。
过了一会儿辅导员他们都撤了,只留下了小陈、小宇照顾我。我的麻药很快失效了,下腹部的刀口处开始渐渐地疼痛起来。而且医生说从现在开始12个小时之内只能仰面躺着,不能侧身或翻身。于是我就只好那么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特别想翻身但是不能翻,那个难受啊。而更为难受得是,也不知道是麻药的作用还是刀口疼痛引起的,我发现我想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出现了排尿困难,都快憋死了。这样可不行,得让护士想个办法,护士来了说这个得进行导尿。我问什么是导尿,她说就是插一根管子道膀胱里。我一听又是吓了一跳,但是也没办法,再不导尿就把我给憋死了。于是,那个护士赶紧去拿了一个导尿的管子,在小陈和小宇的注视之下,又把我裤子脱掉,用手撸起我的小弟弟,直直地就把一根管子从它细细的口子里就插了进去。我的天啊,那种滋味我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又疼又麻又酸,刺激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女护士估计很难体会男人的这种痛苦,因为女人经常被比这管子更粗更硬的东西插来插去也没觉得有多难受,相反还很享受。所以那个护士对我的痛苦无动于衷,还在继续用管子往我体内更深处插。终于,那个管子插到了终点,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管子流出,我渐渐感觉到膀胱越来越松越来松,终于有重新做人的感觉了。护士走后,小陈调侃说不知道这个护士摸过多少男人的jj,她回家以后还会对他老公有感觉吗?小宇说软的没感觉,硬的那就说不定了。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小腹一收紧,刀口处又剧烈地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个护士赶紧过来问怎么了,我说没事没事,笑了一下伤口痛了一下。她转身对小陈和小宇说你们俩别逗他笑。随后,她说导尿差不多了,那就把管子给你拔出来了,我说好吧,没想到这个拔管子比插管子还难受,真是受罪啊,幸亏我当时年轻,要不然肯定经不起这么折腾,不是阳痿也得折腾出早泄来。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前三天都是小陈和小宇轮流给我送饭吃,从那以后我和小陈小宇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