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小心啊!”眼见飞镖就要击中玄穹,苏诺不假思索的抢先一步飞扑到玄穹身上,冰冷的飞镖贴着她的后背划过,随后应声落下,苏诺惨叫一声,软软地倒在玄穹身上。
玄穹抱着倒在怀中血流不止的苏诺顿时被愤怒烧红了眼睛,他咬破无名指一跃而起,动作十分流畅和快速的在空中勾画了一个阵法,血液宛如珠子般一滴滴悬在半空中,之后莫名燃起了熊熊烈火,阵法落到地上瞬间形成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将骷髅尽数围在圈内,它们来不及逃跑直接被烧成了灰烬。
“涂山螣,我们的账,以后再算!”玄穹抱起昏迷不醒的苏诺,飞入了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舍命救他。”涂山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回想苏诺奋不顾身冲过去的画面喃喃自语着。
“我不甘心!”他扬首望天爆发出一阵怒吼,随着声音的响起,眼前的天空阴沉下来,所有景物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
“玄穹,我要让你永远消失。”他面上透着杀气,声音好似地狱恶鬼。
屋外,遍布天空的乌云低低的压着山头,笼罩在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上。
屋内,一满头银发耳朵毛茸茸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无神的蹲坐在木塌上,静静的发着呆。
“你终于醒了。”一男子手中端着一碗鲜红的液体推门而入,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我睡了多久?”女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过就算不抬头,她也知晓来人是谁,世间胆敢在魔尊面前为她求情之人,唯有巴修。
“整整七天七夜。”男子坐在床榻上,递过手中的碗。
珑雉没伸手接,只是忧郁的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良久,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句话,“殿下人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与魔后已经行完夫妻之事了。”巴修似是故意为之,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
珑雉狠狠地闭上眼睛,手指猛然攥紧,指甲深深地戳进手心里。“既已如此,你为何救我。”心已死,活着还有何意义?
“你伤势过重,先把这个喝了吧。”巴修不作回答,把碗递到了珑雉面前。
“多管闲事。”珑雉负气地将他手中的碗拍打在地,摔了个粉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前的得失不重要,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巴修并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劝,可珑雉哪里听的进去。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背对着巴修躺了下来,显然不想再说话。
“其实,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巴修毫无怨言的捡起地上的碎片,望着假装酣睡的珑雉幽幽地叹了口气。
听到门关合的声音,珑雉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道理她何尝不懂,可要她亲眼见证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的幸福,她做不到。
巴修站在门外默立许久,最终调整好心态,再次端了一碗鲜红的液体返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