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阿姨,不要离开,我要是见不到你们我会想死你们的,还有紫蓝要是见不到云浩哥,也会很难过的。
宋阿姨说:冰夏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云浩哥的助理了。
我无语。
宋阿姨对云浩说:儿子,你爸他很想见你,这里并不属于我们,若是放不下紫蓝?过几年等我们回去安顿好,就把她娶回家了。
云浩说:妈——
看到云浩眼中的绝望,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吃完饭宋姨拉着他回卧室谈话。
我看到“cash”乖乖望着我,摸摸它脑袋,抱起它,来到厨房,让正在洗碗的张婶喂它吃东西。
我给爸爸熬了碗粥,让张婶给他端去二楼的书房。回到卧室,我脱了身上的t恤,换了睡裙,躺在床上。窗外竟下雨了,雨滴在树叶上,沙沙作响,空气里有泥土和月季花味儿。
望着天花板发呆,记忆带我回到很早很早以前,在我上幼儿园的年纪,我的妈妈,把我交给明轩爸爸的那天。
她对爸爸说:哥,我把葡萄这个丫头交给你了。拜托你把她抚养大,我会把孩子的成长费用打给你的银行账户上。葡萄是个小名儿,你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爸爸说:夏语冰,你太狠心了!连自己的闺女都不要了?
她说:留下,我会忧伤至死的。
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遍,对我说:葡萄以后要乖乖听明斩爸爸的话,不要让他生气打你!
她眼中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一转身,再也没有回头。挽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外国男子的手离去。任我在后面追喊,哭闹,她也没有留下。
爸爸在后面喊:夏语冰,你怎么可以这么决然的离去。孩子也不要了。啊!真是的!
十几年了,她也没有回来看过我。只是依然会给我寄钱。
梦里无数次梦见的都是妈妈那种忧伤的眼神。是我一直读不懂的。只是现在要再一次面对与爱着的人分离,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从小我就寄养在欧阳家,爸爸把我交给保姆,很少管我,虽然我同千雪也像亲的姐妹一样相处,可是,千雪的妈妈并不喜欢我,每次,千雪妈妈不许我吃饭的时候,千雪就会悄悄拿吃的给我。有一次把我千雪的妈妈惹火了,她直接把我送去了儿童福利院。紫蓝就是那个时候在孤儿院认识的,后来,我曾经咒诅过千雪的妈妈:魔鬼请你把千雪的妈妈带走关在地狱吧!
过了一阵子后,爸爸找到了我,送我去了寄读学校上小学。千雪的妈妈,很快就因为车祸而去世了。看着千雪,哭得那么伤心,我深深的悔恨,恨自己太坏了,竟让魔鬼真的把她的妈妈带走了。面对千雪姐,我总是特别的愧疚------
手机玲声《解夏》这时响起了,一看是凌零打的。
我说:喂,凌总。有什么事儿?
凌零说:三小姐,谁招惹你了,是不是云浩那小子又捅什么篓子惹你搓火儿了?还有你怎么可以同其他人一样叫我凌总,挖苦我呢?没事儿,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叫你凌总,这是抬举你!没什么事儿?你浪费国家通讯资源干什么?
零说:有事儿,明天老头子叫我回家,说是家里要来重要客人,你过来帮我守着“零度俱乐部”吧。
我说:我就知道零你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零说:好呆你也是俱乐部的法人,多少也投资了一点本钱,你不能老是躲在背后享清福,让我一个人辛苦的顶着吧。
我说:哼,早知道你丫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帮你。那时你怕你家老爷子知道,我才当这个法人的。
零说:姐,我错了,求你!
我说:你姨妈要带着云浩哥离开了。你知道吗?
他说:她,吵闹无数次要走,也没见行动,你就甭管他们。我明天可等着你来搭救我呢!
我说:这次是真的了,听说是云浩的亲生爸爸生病了。
他说:哦。由他们去罢,甭管他们了,你明天一定要来哦。
我说:老总都下命令了,我能不来吗?
他说:你就酸死我吧!
我说:好了,好了,知道了,回见你。
挂了电话,起身开门,云浩哥坐在客厅的钢琴面前,弹着《小狗圆舞曲》,我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弹欢快的音乐,就像我不开心的时候,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样,(平常我也是很懒的)一曲终了,然后他又开始弹着《魔笛》——当他起身看到我依在门框上的时候,他说:冰夏,还没有睡?
我说:真的要离开吗?
他点头,然后说:没办法!早点休息吧,明早你又起不了床了。